旧去的身影
旧去的身影
这几天看东方卫视的《全纪录》,特别喜欢“人物”这一栏,看到三十年代影星沉浮,看了上官云珠和她女儿姚姚的经历,感慨万千,也喜欢白光的那种魅力、媚而不妖;后来零落看了关于是周璇、李香兰等人,现在讲学者了,前晚看《寂寞陈寅恪》,他是我比较敬重的一位学者,虽然未曾拜读过他的一星文字,但多少知道他的著作。记得以前在宁波,认识“席殊”的老板黄海波,我的顶头上司汤经理让我带了一套陈寅恪的《柳如是别传》给他,打了八折。我一翻,全是古体版竖排,看得眼花缭乱,顿时没了兴趣。而陈寅恪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,曾留过洋,但是并没有取得文凭,在他学习的过程中,一切都是发散性的吸收。他的上上一代,曾经在湖南担纲要职的官员,等他出生时已被贬谪。他父亲深明大义,送他到日本留学,自此,他开始“游学”生涯。后来回国教书,50岁上因为双眼高度近视,加上用眼过度,右眼看不见了,手术失败;不久左眼也失明,从此,他与黑暗打上交道。最让他痛惜的是,因为战乱,一箱子书在运送途中遭遇炮火——像他这样搞史学研究,在撰书的过程中要参考各类史书,而此时,他需要靠自己的记忆来完成著述。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,我知道在学者中,钱钟书的记忆也是超强的,虽然数学永远是他头痛的学科。但相比之下,钱钟书要幸运、幸福得多,毕竟他有杨绛和钱媛陪在身边,而且始终保持着儿童般的乐观。陈寅恪当然要可怜得多,在他身上应证了“天降大任于斯人也”之说,据当时住他楼下的一位先生说,他每次跑到陈先生房里,陈寅恪就在床上嚷着:“我快死了,快死了”,可见其为病痛折磨的惨状。
最近法国刚出了一部电影叫《潜水钟与蝴蝶》,得了不少奖。我在书店看过书的简介,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,某时尚杂志的主编全身瘫痪,最后靠着眼皮的眨动来完成一本自传书的创作。电影当然就改编自这本书,很期待。报纸上说该片的导演是一位前卫艺术家,在上海刚办了画展,相信不久它就能登上中国的银幕。
前两天,我对面的大姐跟我开玩笑,叫我“木头”,我有些不开心。她说:“现在太聪明的人活不长,不是说‘天妒英才’么?”我回答:“好啊,那以后你多叫我‘木头’吧。”因为生命对人只有一次,在一次的生命中,却要创造无限量,不是就应该像陈寅恪那样义无反顾的“献身”吗?我希望自己健康地活着,努力的创作,尽自己的潜能去实现不可能的梦想。因为执着,可以改变现实中认为可笑的观念。
meteorbird 在 2008-01-22 11:00:23 说:
嗯,不错
有追求